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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在酒吧

 

夜浮醒来时已经是下午。

昏暗的房间里无人,他小腹处被贴了一张纸条,上边写了一串数字。

他将那数字记下,去浴室洗了个澡。

出门时将衣服拉链拉得很高,脖子锁骨处处都是吻痕,实在是难以见人。

不管怎么想,清冷美人那样热情的模样都让人觉得很不真实。

虽然嘴上不客气,身体却不停索取着。

夜浮买了活血化瘀的药给自己敷上,就这样趴着看了半天的书,期间吃了顿速冻饺子。

一而再,再而三。

夜浮有料到对方会再次邀他,却没想到几小时后,就收到了消息。

孑rx:【今晚笙歌有个除夕派对,你来的话,报我的名字就能进。】

过了十几秒,又补充道:【夏孑。】

夜浮看了眼时间,果真已经是除夕夜了。这就意味着假期只剩七天,已经过了一半。

认识夏孑之后,时间过得好快。

好像这两天咻一下就过去了,但仔细想想又还是有新鲜回忆的。

时间是晚上九点,春晚都已经开始了。

夜浮打开冰箱,看见里面空空荡荡,除了两个西红柿就只有一排鸡蛋。

面粉倒是还有,但要做一碗面吃吗?

他想了会儿,还是决定出门去。

穿的是深红色的长风衣,衬衫马甲和西裤的搭配。这衣服他很少穿出门,但毕竟过节,有些仪式感也无可厚非。

笙歌是一家酒吧,今晚大概是被包场了,出入的人比往常少,门口却停着不少价格不菲的豪车,能让人看花了眼。

夜浮的车是十年前的旧款了,从前辈那里得来的,当年也是很好的车。

这样放在一起倒不突兀。

他是抱着能见到床下的夏孑这样的念头过来的。而进了酒吧,环视一圈也没看见人。反而被拉着凑数玩游戏。

十几回合后,喝下了三杯啤酒。

五百毫升的那种。

他平时很少喝酒,但并不容易醉,稍微喝些就会上脸,从脖子红到耳根。

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边,脖子倒是看不见什么,短发里若隐若现的耳钉,却衬得那耳垂如同要滴血,红得不像话。

“小哥哥,醉了就别玩了,我陪你去那边歇会儿吧。”坐在夜浮旁边的女生语气担忧地说,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脸,“好烫啊。”

夏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他被人起哄着,迟到了罚酒一杯。

夜浮也看向他,似乎好奇他会不会喝。

夏孑嗤笑,一巴掌拍在那带头起哄的人脑袋上:“来就是给你面子了,还罚酒?”

被拍的男人用脸在他手心蹭了蹭,讨好地说:“我家大美人说什么是什么,不想喝就算了呗。”

夏孑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:“滚。”

新一局游戏开始了,简单的抽牌,惩罚牌背面会写规则,拒绝就要喝酒。

夏孑运气极好,次次都是局外人。

反倒夜浮抽到“做二十个俯卧撑”“选一个人深情告白”“回拨上一条通话记录”连着三个惩罚,都没什么犹豫地选了喝酒。

喝完之后就想去厕所了。

他走了没半分钟,夏孑也借口说透透气,实则跟在他身后进了洗手间。

夜浮掬了一捧水给发烫的脸降温,抬头看见夏孑时,额前的头发还滴着水。

他礼貌地打了招呼:“晚好。”

说完拍拍他的肩,越过他进了厕所隔间。

夜浮走出厕所时,见夏孑仍在原地等着,就走到他面前:“一起回去吗?”

夏孑的视线落在他脸上,忍不住皱眉:“你喝的够多了,怎么还想着回去?里边有认识的人不成?”

夜浮摇摇头:“没。”

夏孑抓住他的手腕:“那就跟我走。”

夜浮坐到夏孑车里,才想起他的车还在停车场,但今天除夕,恐怕找不到代驾。于是作罢,窝在副驾驶不动了。

夏孑每停车在红绿灯前,视线就忍不住往他身上瞟。他最吃的就是禁欲这一挂。

夜浮前两天穿得都比较随意,看上去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,要不是脸长得不错,他也不会纵容他上他的床。

但今天的穿着……准确拿捏住了。

连眉眼都显得锋利不少。

说到底,他见的最多的还是这个人什么都不穿的样子,那幅沉溺肉欲的模样。

“你别睡,马上到了。”夏孑用胳膊杵了杵他,他可不想照顾醉鬼。

夜浮声音很稳,睁眼看他:“没醉。我在外面睡不着的,且放心好了。”

他靠在车窗上,望着夏孑的方向,眼里浮着细碎的光。

过了许久才笑道:“夏孑,除夕快乐。”

夏孑沉默了几秒,轻声道:“你也是。”

夜浮跟着进了一栋别墅的门。

进门有一只很大的白毛狗狗,他多看了几眼,才接过夏孑给的拖鞋换上。

夏孑挑了一部电影放着,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,便拍了拍身侧的位置,示意夜浮过来。

夜浮坐过去,就被他按着亲了好一会儿。

“穿成这样,是想勾引谁?”夏孑摸着他的腰侧,又下移揉着他的性器,“身上好烫,不知里面是不是也这么热。”

夜浮抓着他的手指:“别。那儿疼着呢,这回用腿给你好不好?”

夏孑恼怒:“你怎么随时都可以发情啊。我……又没说现在就做。”

夜浮却抱着他笑道:“正是勾引你呢。现在不行,难道要等十二点倒计时吗?”

他才说完,客厅里开始回荡着两个男人的喘声,于是回头,正看见电影里二人交合的情节。特写给得到位,是肉棒插入小穴的画面。

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片子。

见他愣住,夏孑低头咬了咬他的唇:“你也想被那样对待吗?榨出汁水什么的。”

夜浮失神地望着他:“什么?”

“想看你高潮的意思。”夏孑三两下解了他的腰带,肉棒挤进他腿间,“抱紧了。”

仅仅磨着腿根,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。夏孑被弄脏了衣服也不在意。

反而语带夸赞:“宝贝真棒。”

夜浮用手指艰难地蹭了蹭破皮的地方,决心回家后找好药给自己敷上。

夏孑把衣服脱了,空调打高几度。漂亮的人鱼线露出来,让人移不开眼。

仍然是搂着腰的亲密姿势。

夜浮找了个枕头垫住后腰,和他一起看这荤素搭配的电影。

讲的居然是水蜜桃和榨汁机成精的故事,脑洞很大。有点怪,不确定,再看看。

看了会儿,夜浮觉得有些饿了。

他摸摸夏孑的腹肌:“这儿有吃的吗?”

夏孑走神好一会儿了,此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低眸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这么馋?要我喂你吃点儿吗?”

说着将裤边往下扯了点,看着他道:“舔硬了就射给你。”

夜浮按住他的手:“我说的是正常食物,比如面条、米饭那种。”

夏孑眨了眨眼,显得有点失望:“哦。”

所以惩罚什么都是假的,这人并不排斥用口的,昨晚就只是单纯想上他吧。

夜浮这么想着,却没别的办法,起身往厨房那边觅食去了。

冰箱里的东西倒是齐全。

夜浮找了火腿和土豆,准备简单做个菜。

夏孑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:“这么晚了,你要做饭吗?”

夜浮点头:“借用下厨房,不会很久。”

夏孑原地站了会儿,转身出去了。

声音从厨房外传来:“我要吃清蒸鲈鱼、红烧肉、油焖虾和玉米排骨汤。”

夜浮扒拉着厨房的门:“你也没吃饭?”

夏孑理所当然地说:“客随主便,今天就麻烦你了。材料我都有准备,需要食谱吗?”

夜浮关上门,隔绝油烟:“不必了,你去外面等着就好。”

夏孑回到客厅,把电影关了。

他这里的片子都是带点颜色的,自己在家自慰的时候放,有些反复看过很多遍,早没什么欣赏的兴趣。

于是改为打游戏。

一小时后,夜浮推开厨房的门。

夏孑听见声,放下手机走过去,就看见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。

他说的那四道都在,摆着分外丰盛。

夜浮把米饭端出来,身上还穿着围裙:“两个人吃这么多,也不怕浪费。”

他的手伸到背后,将围裙脱下来,还沾着水的手拿着手帕擦了擦。

夏孑注意着他的动作,嘴里下意识地说:“都吃完就不浪费了。”

说完自己愣住了,变得沉默。

夜浮拉着他在餐桌前坐下:“尝尝吧,看看还合不合口味。”

夏孑默不作声地吃着,半晌才说:“很好吃。”语气有点低落。

夜浮看他一眼:“喜欢就好。”

这一晚没再做什么,洗完澡后,夏孑给夜浮找了睡衣,之后便抱着他睡着了。

夜浮伸了个懒腰,腰间横着一只手臂。

他的意识从睡梦中抽离,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。

权衡了下,他侧过身,抱着身侧的人亲吻他的唇,轻轻地触碰着。

夏孑睫毛轻颤,睁开了那双凤眼。

懵了几秒钟后,他扣着夜浮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吻。

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畅才分开。

“饿不饿,有没有什么想吃的?”夜浮揉了揉他的腹部,这人锻炼得太好,腹肌的弧度分明,还真摸不出什么。

“荠菜饺子。”夏孑说着打开了他的手,“大早上的,乱摸什么。”

或许是刚醒,他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哑。

夜浮忍不住抱住他,脑袋搁在他颈边,嗅着他的发香,声音低沉:“好。”

大概四十分钟后,饺子出锅。

夜浮推开卧室门,夏孑正把一件t恤往身上套,他就抱着手臂靠着门欣赏了会儿。

“看够了吗?”夏孑不悦道。

夜浮这才移开视线,转移话题:“饺子已经好了,记得趁热吃。”

夏孑听见渐远的脚步声,追了两步出去,夜浮走到鞋柜边,正在给自己换鞋。

桌上的饺子还冒着热气。

见他出来,夜浮朝他笑了笑:“想找我就给我发消息。今天初一,我得找老领导拜年去。先走了啊。”

夏孑没和他说再见。

夜浮也不太在意,带上门就走了。

他说的老领导,实际算是他的养父。

夜浮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因为表现出超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,在某次案件之后,被当时的警员范俦收为徒弟,小小年纪就跟在他身边学些杂七杂八的知识。

收养手续是办过的。

现在范俦已经是老警官了,虽因缉毒时受了枪伤退居二线,还是德高望重的前辈。

而夜浮因树敌颇多,功成身退后,成了一个随处可见的小职员。

他陪范俦吃了午饭,喝酒聊天,还见了几个警队里的人。

晚上范俦留他吃火锅。

众人都走了之后,老警长感叹地说:“他们都以为你只是我的养子。”

而不是那个代号为“浮音”的神秘人。

谁能想到曾经并肩作战过的队友,见了面都认不出彼此。

而夜浮也已经回归平静的生活好几年了。

夜浮收拾着碗筷但笑不语。

“前几年那个小男生,分手了?”范俦忽然问,“怎么都没见你带回来了。”

夜浮没料到他会提这个,有点诧异:“我当时只说是朋友吧。”

范俦摆手: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同。不是男朋友你对他那么好干啥?”

夜浮叹气:“那也没用,早分了。”

范俦有点不高兴了。

夜浮懒散地笑着:“说是我太平庸了,配不上他。毕业的时候出国去了,前两年回来的时候,已经和一个公司总裁在一起,看朋友圈感情还不错,可能快结婚了。”

范俦这回是真的不爽了:“什么破眼光。分了也好,我看他那娇气的样子就糟心。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
夜浮好脾气地和他说:“每个人风格不同吧,喜欢什么样是人家的自由。”

范俦“啧”了声,没继续这个话题。

晚上的时候,夜浮收到消息。

孑rx:【过来。】

几分钟前更新了一个帖子,贴的是昨晚那一桌的菜。不知什么时候拍的照片。

夜浮去到他家,输了门的密码。

夏孑坐在沙发上,超大的电视屏幕放着一出人鬼情未了,音效恐怖。

但客厅灯亮堂堂的,没什么可怕的氛围。

在男主的惨叫声中,夜浮朝夏孑走去。

夏孑只看了他一眼,就继续看女鬼。

夜浮把他抱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身前,扯了薄被盖住他身上,下巴搁在他肩头。

“这片子好看吗?”

夏孑觉得他这一系列动作过于熟稔,就好像对待相处多年的恋人。

他顿了顿,看见男主被女鬼拖进山林里,才勾唇道:“还可以。”

夜浮就继续看下去。

直到男主被绑在树上,无数鬼手在他身上抚摸,他发出难耐的喘叫,夜浮意识到不对。

而夏孑盯着屏幕里的景象,手指在夜浮腿侧摩挲,目光如狼。

听着他变沉的呼吸,夜浮心领神会,学着电影里的鬼手,抚上他的前胸和腿根。

夏孑果然有感觉了,下身变得挺翘,喉结不断滚动着,他拿了桌上的水仰头喝尽。

夜浮跟着电影的节奏,手指伸入他的口腔玩弄他的软舌,另一手探入他的裤子,按揉他的后穴,扩张了一会儿,将手指塞了进去。

“唔唔……”

夏孑被压在沙发上,眼睛却还看着电影里的人,直到夜浮捂住他的眼,和他接吻。

“好奇怪……不要进来……”客厅里回荡着那被鬼手抚摸的男人的声音,“是什么……放开我……好像被肏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
“你不说点什么吗?”夜浮将他射出来的东西抹在他的穴口,用性器捣入那处。

“被肏了……”夏孑冷质的声音重复着,脆弱又迷茫,比电影里的勾人数倍。

“在被什么肏?是手指吗?”夜浮在他耳边问着,“黑色的鬼手?”

“呜呜……是大鸡巴……哥哥的……哈、哈啊……哥哥的肉棒、又进来了……好深!”

夜浮感觉到手上的湿润,移开手才发现他在流泪,半是爽的。

夜浮舔掉那些泪:“咸的。”

夏孑舒服地哼着,间或吸一吸鼻子,眼泪又流出来,止不住一般。

夜浮只好扯了纸巾给他的脸擦干净。

“叫的什么哥哥,我不是比你小么。”夜浮低喃道,“你看看我啊。”

夏孑这才泪眼朦胧地看他:“我身份证多写了一岁。”

过了会儿又笑:“以为我把你当别人了?怎么会,就只和你做过,咳咳……”

他被自己口水噎着,拍了拍胸口。

夜浮默了默,那还是不好说。

他证件上的生日是范俦随手填的,具体多少岁只能问他那对死在毒贩手里的父母。

他很快妥协了:“好吧,哥哥就哥哥。为什么多写一岁?”

夏孑被顶得身体都酸软,断断续续地说:“因为,记错了,没正规、出生证明……上过户口,就没、再改了。”

“所以应该是24岁,生日2月15日?”夜浮按着他的腰,一下下碾过他的敏感点。

“嗯……生日是……除夕。所以算是,虚岁25了。”他半睁着眼,指甲刺入夜浮光裸的脊背,有些不忍看他身上的淤伤,“你是6月15,恰好大了四个月。”

“恰好。”夜浮亲了亲他的唇,探手拿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外套,“有东西送你。”

夏孑抬了抬腰,没能让那深埋着的性器滑出来,只好忍着。

夜浮给他一个小袋子。里面装着一条黑色金边的发带,其上刺绣的质感很好。

夏孑接过看了看,唇角勾起一个笑:“这是生日礼物吗?”

夜浮压着他顶进去:“算是吧。”

夏孑这才意识到,刚刚看他好像没戴套,连忙往后撤了撤腰:“你……等等。拔出去,不许射在里面。”

夜浮抱紧他插得更深:“才注意到吗?是不是有点晚了。放心,没病。体检报告什么的不是一开始就看过?”

夏孑咬牙:“那也不许。”

夜浮轻轻吻了吻他,眼里带着揶揄的笑:“那天你把房间里那一整盒套子都用完了,就没想着不用套上我一次吗?”

夏孑怒而踹他:“我理智尚存,怎么会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情。”

他冷声道:“我房间里有,就在床头柜里面,快去拿来。”

夜浮只得妥协,“啵”的一声拔出肉棒,披了件衣服进房间找。

很快就走了出来。

“同样的位置,这是你的习惯吗?”夜浮拆了盒子,掸了掸那四方的东西,“啧。”

夏孑不满道:“磨蹭什么?”

夜浮将东西随手扔在茶几上:“润滑油都没了,什么时候买的,好像过期了啊。”

夏孑神色有点凝固。

“还继续吗?”夜浮坐在他面前,抬起他的腿,看那口收缩着的穴眼。

“……继续吧。”夏孑拉着人靠近,用腿盘住他的腰,“下不为例。”

夜浮就着那姿势插进去,最后还是射在了他里面,而夏孑当时高潮迭起无暇顾及。

他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。

夜浮早晨醒得早,窗外晨光熹微。

怀里抱着凝脂白玉般的大美人,安安静静的,呼吸清浅,显得很乖。

他小心翼翼地往被窝里钻,脑袋埋在美人的腿间,用舌头慢慢舔舐。

从深粉色的阴茎舔到大腿内侧,又拱起那长腿往下,舔到紧致的菊穴。

鬼使神差地,他想到夏孑昨天说的那话。当真想让他给自己喂些精液充饥。

舔着舔着,那后庭开始敏感地瑟缩,张开一个小口好似想要更多。夜浮便将舌头往里顶去,模仿性交的动作服侍那淫荡的穴眼。

“嗯……”

夏孑刚醒来,就发现正在被人舔穴。

过分的快感直冲脊背,在大脑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,柔软的舌灵活又狡猾,他身下痒得几乎要受不住。

“夜浮……”美人颤声唤道。

夜浮舔得津津有味,声音含糊:“嗯……好香……唔……”

夏孑下意识收紧双腿,手摸索到他的肩,把他往上拉:“起来,别舔那里。”

夜浮抬起头,迎着他的目光在他身下摸了两把,手上沾了湿淋淋的水。

他找了手帕给他擦干净。

夏孑深呼吸,才忍住没把人踹下床。

“现在才几点,你吵醒我了。”别看夏孑这几天精疲力尽之后入睡很快,他实际是个长期失眠的人。

想来昨晚睡眠不足,他脑子是困的,身体却没法补眠,难免会怪罪。

夜浮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头,抱着他安抚:“抱歉,你要再睡会儿吗?”

夏孑掐了一把他的腰,数落道:“醒了就睡不着了。你是变态吗?怎么能趁我睡着了做那种事?舔那里……不脏吗?”

“不脏的。”夜浮摇摇头,“给你洗过了,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。”

“你身上哪里都很漂亮。”

他看着夏孑:“那下次你醒了再做。”

夏孑表情变了变,眉心更紧,语气失望:“不、不行……你太好色了。”

“滚开。”夏孑踹他一脚,翻身下床。

夜浮还是头一回收到这种评价。

好色什么的……也确实。

他看着夏孑找了衣服裤子迅速套上,那白皙的身体被掩在衣料底下,可在他眼里和开了透视没多少区别,甚至能用视线勾勒出人体的轮廓,每一处都美得惊人。

夜浮看得心头发紧,好想抱着他亲。

夏孑侧过身,冷淡地说:“你在网上联系我,就是为了这种事吧。现在睡也睡过了,是时候断开联系了。”

他看也不看夜浮,自顾自地说着:“每一次都那么快赶到,你就那么急不可耐么。”

“连有什么人都不知道的聚会也敢去,还喝那么多酒,不怕别人把你捡回去吗?呵……恐怕你一点也不在乎,左右不过是春风一度,荤素不忌又怎么样。”

“仗着一张好看的脸,也不知占了多少便宜,心里都快高兴坏了吧。”

说到这,他瞥一眼夜浮,哼笑道:“也不过如此,无趣的皮囊罢了,我早都看腻了。”

“你这就走吧,在这儿也是碍眼。”

夜浮心里五味杂陈,夏孑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,却是在赶人。

见他愣住,夏孑越发烦躁:“怎么,还想我给你结账不成?”

夜浮笑了笑:“没,怎么会呢……只是,没想到那么快。还以为能多留几天呢。”

至少把年假过了。

毕竟上班之后,可没办法随叫随到了。

他捞起椅背上的衣服,给自己穿上,看了一会儿夏孑,却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:“不过有一件事,你倒是说对了。”

夏孑看他笑起来的样子,手指攥紧,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吧。

在他面前的大都是伪装。

“什么?”夏孑声音有点发干。

夜浮带着点困惑地说:“从小到大,还没人夸过我好看呢。”

他笑起来:“你要真这么觉得,才是我占大便宜了,怎么能不高兴。”

“再说我这个人无趣惯了,”他望着夏孑说,“难能有大美人垂爱,这回了家,怕是做梦都能梦见你。”

夏孑心道花言巧语,却也没排斥的情绪,只是有一点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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