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妖兽
333系统给云离做了个全身扫描，扫描下来才知道是太累，又一头撞在结界上所以才会晕过去。
【宿主，快醒醒，有人来了。】333在他脑子里大喊。
远处出现几道模糊的人影，人影渐渐放大，一起来了六个人。
云离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，四肢是剧烈运动后的酸软，让他提不起半分力气。
「谁来了？我爬不起来。」云离醒来，终于把诡异扭曲的姿势调整了过来。
333，【是中州的修士，应该是刚刚撞在结界上时，惊动到了他们，所以他们才会过来查看情况。】
云离心中又是一惊，「你不是说，这里对妖兽和邪修很不友好吗？那我岂不是完蛋了？」
那可是修士啊，被发现了，他有活着的可能吗？
333安慰道：【宿主别担心，我已经用系统的力量帮宿主隐藏了气息，他们只当宿主是普通的鸟，不会联想到其他。】
它隐藏了气息，还使用了一个障眼法，那些人看不透宿主的身份。
「那就好，那就好。」云离很没出息地松了口气。
没办法，他现在就是个战五渣。
被发现身份后又反抗不了，不是等死嘛那？
很快，一群穿着着黄衣的修士出现在结界边缘处。
其中一人沉声道：“动静这么大，莫非是有妖兽来袭？”
另外一人笑呵呵道：“这里有结界，有哪个妖兽会那么蠢撞到这结界上？都说了，无非就是意外罢了。”
“还是小心为上吧，中州那么多修士和凡人。如果遇到修为高的妖兽，今日没来查看，以后发生点事情，都会后悔今日的举动。”
“行行，这不是来了吗？你就别叨唠了，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”六人七嘴八舌说着，分开去查看结界。
云离听得心潮起伏，他就是那个‘愚蠢’的妖兽，一头撞在结界上，还把自个给撞晕了。
“什么都没有，连只鸟儿都没有。”
“我这边也是，结界完好无损，没有被破坏。”
“我这边也是，什么都没发现。”
六人重新聚在一起，没发现什么，就准备打道回府。
云离趁着这个空档，弄出点动静来，同时发出“唧唧”地声音。
“哎，刚刚还说连只鸟儿都没有，这不就有一只吗？”打趣的声音出现在上方，随即一双修长的手就把云离给抱了起来。
眼前的修士眉目温润，眼神干净剔透没有半点杂欲，传来冷清的梅香。
“你还别说，这动静有可能就是这只鸟儿给弄出来的。”
“不过，看起来倒是漂亮，瞧这红色的羽毛，摸起来手感甚好。”
“师弟，你不是挺喜欢养这些吗？要不然你抱回去养着吧？”
“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，完全看不出来。”其中一人淡淡道，既是提醒也是警告。
如今妖兽太过于聪明，他们能够伪装成无辜的模样，出现在修士面前。
到时候，别养了个了不起的东西，害了自己也害了旁人，那才叫后悔都来不及。
六个人走出结界，六张脸在云离面前放大。
他们各有各的特色，本身的气质和灵气结合，让人见之一眼就很难忘掉。
“看起来平平无奇，就当只玩意养着。”
说这话的人，肯定是个表里不一的。
云离这样想。
“还是别了吧，要不把它放了吧，反正就是无意间撞到结界。”
“人家自由自在的在天上翱翔，你把它关在笼子里，岂不是折了人家的翅膀？”
这话云离爱听。
光是听这话，就知道这两人不管是人品还是其他方面，肯定不错。
抱着云离的那个修士神色纠结，这鸟儿浑身上下一片红，羽毛漂亮细腻。
他是真心想养，不想放它走。
但师兄们说的也不错，这鸟在广袤的天空中飞翔。
如果养起来岂不是会折了它的翅膀、断了它的自由？
“哎呀，说不定它受伤了呢？你们想啊，要是它没受伤，又怎么会撞上结界？”见师弟实在舍不得这只鸟儿，几位师兄各自找补。
“对对，师弟先抱回去养着，等它伤好后，看看它走不走。”
“伤养好后，它要是不走，那师弟就继续养着。它要是走了，就当是它和师弟的一场缘分。”
五个人，硬是把小师弟给说动了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，面向几位师兄，“师兄们说的极是，那我就抱回去给它养伤。”
六人就这么决定了云离的去向，抱着他重新走进结界，往中州而去。
「你确定，那虞淳光就在中州？」云离有些怀疑。
如果不是333说虞淳光和这群人离得近，他都不会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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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州是个很大的地方，这里鱼龙复杂，就连修士也是。
是以，中州有好几个仙盟，都是不同的宗门为了弟子在外历练有个落脚点而建立。
说要养云离的那群修士，来自于修真界的炼器宗，他们会在中州停留三天的时间。
333说：【宿主，虞淳光是天欲雪剑峰峰主的首徒，他也在天欲雪的仙盟内。而炼器宗的仙盟和天欲雪的仙盟，挨得极其近，两个宗门的宗主也是好友。】
333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让云离趁着这个机会，让他成为虞淳光的妖兽，然后阻止虞淳光和他的真爱相遇。
云离生无可恋，恹恹道：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，现在我被崔游‘养’着，怎么去找虞淳光？」
就算找到了又如何？他现在又不能口吐人言，怎么靠近虞淳光都是个问题。
又谈何成为人家的妖兽、阻止人家和命定的真爱相遇呢？
333恨铁不成钢，【宿主操作的空间可大了，这就要看宿主如何去操作。】
如果没有成为虞淳光的妖兽，阻止不了虞淳光和命定真爱相遇，这任务就算失败。
任务失败，宿主会死，而它也会直接报废。
更别提之后的事情了，压根就没之后。
云离也想到了这点，他低头啄了啄自己肩膀处的毛，「我想想吧，总要合情合理吧？要是引起怀疑，我们都得完玩。」
【这是崔游他们在中州的最后一天，宿主加紧速度。】333系统无情地催促道。
「知道了，知道了。」再催下去，他的羽毛都要秃了。
“红雀，我回来了。”崔游跳脱着凑到云离面前，笑眯眯盯着他，“哎呀，你的羽毛好像越来越好看了哎。”
红雀是崔游给云离取的名字，因为他一身红，看起来像普通的麻雀，又像是那琢磨不定的朱雀。
有点杂，看不清。
所以，崔游就取了这个名字。
被人天天夸，谁不会心情愉悦呢？
云离装模装样展开翅膀，一身红色细腻的羽毛就在崔游眼前展现了出来。
崔游伸手抱住他，笑弯了眼，“今日要去见一位道友，我也抱你去看看。”
不会吧不会吧？
这崔游不会要去见虞淳光吧？
联合起系统透露的消息，让云离不得不这样想。
很快，崔游就抱着云离出去了。
出了仙盟的大门后，往左径直走。
街道上熙熙攘攘，吆喝声此起彼伏，树上的枯叶在半空中打着转落下，在满是烟火气的氛围里带着一丝萧条之色。
崔游目视前方，小声和云离说着话，语气里含着担忧，“已经秋天了，明日我们就会离开中州，去往幽水。”
他轻叹一声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忧愁。
云离仰起头来打量了他一眼，不懂他为何如此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？
333系统解释道：【幽水是个小城镇，听说那里有大妖吃人，许多人都失踪了。正好炼器宗就派这些人去历练，崔游应该在担心去了就回不来。】
那可是大妖啊，会吃人的，很凶残。
这些弟子明显就是去探查情况的，能不能活着回来，谁又知道呢？
「妖和妖兽有什么区别？」云离脑袋里一团浆糊，完全分不清这些。
【妖也能化成人形，但他们只能是半妖形态，大多数都保持着原始的凶性，对人命没有概念。而妖兽嘛，其实也是妖的一部分，唯一不同的就是，妖兽有族群，能完全化为人形。】
「这么说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，区别只在于好坏？」云离心里有些怪异。
【可以这么说，妖分为两种，一种是小妖，一种是大妖。】
【大妖就是大凶，他们会无视一切规则束缚。随意杀人、害人，还会组织妖潮攻击宗门。】
【至于小妖么？】333系统说：【小妖不能化形，只有一些模糊的灵智。他们想要修出形态，就得在人身上获取力量来化形，增加修为。】
【宿主在这儿待久了，就会明白妖和妖兽之间的分水岭，现在宿主不了解也很正常。】不痛不痒的安抚。
云离撇了撇嘴，阴阳怪气道：「是是是，待久了就什么都知道了。什么都半知半解，要你何用？」
可不就是？
333很多事情都只说一半，很多都要以后才要了解清楚。
比如说，他们如何区别妖和妖兽？但经过这两日的交谈，他们好像没有区分这个问题？
难道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，让他心里有个准备？
“师弟，他们在里面，你怎么把这鸟儿抱来了？”赵无时满脸惊讶。
师弟自有了这只鸟儿后，像养宝贝似的养着，就连他们想去看一眼都被拒绝。
今日好端端的，怎么把这鸟儿抱到这来了？
崔游脚步一顿，浅笑道：“我刚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，听说要来拜见虞师弟，想着抱它来看看。”
看看？看什么？看它之后的主人吗？
赵无时沉默了一下，抬手拍在他肩上，“师弟放心便是，师兄几个不至于连你都保护不了。”
崔游肩膀一滑，把对方的手从肩上滑落，“师兄，我们先进去吧。”
他们去幽水是个什么情况，心中都有猜测，这些话不过是给自己的安慰罢了。
进入天欲雪仙盟的大门后，其他几位师兄也在，崔游见了礼，才在一旁坐下。
上首坐着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，剑眉星目，头戴银色发冠，不苟言笑看起来冷极了。
云离感觉到，一进这屋子温度都好似降了许多度，有这么个气氛在，完全没有半点嬉笑的心思。
偷摸望去，那双眼睛极其漂亮，凤眸里仿若装着天上的星星，看只狗都觉得深情。
「这就是虞淳光？」云离心神荡漾了一下。
这虞淳光看起来不过二十几的年纪，但他气场很足，光是坐在那里就无法忽视掉他的存在。
更别提这长得跟个天仙似的，缥缈又疏冷，好似站在雾里，捉摸不透。
【对啊对啊，长的好看吧？】333系统一脸骄傲。
这可是它选择的任务世界，选的任务者当然也是绝无仅有的。
「好看好看，就是你不觉得他看起来很冷吗？跟他说句话都费劲。」云离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，乖乖待在崔游怀里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他感觉虞淳光的视线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。
“虞师弟，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。”崔游的师兄许风笑眯眯道。
虞淳光半垂着眼帘，好似什么都不在意，淡声道：“许师兄想请我帮什么忙？不妨直说便是，我可以斟酌着答应。”
许风偏头看向崔游，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崔游很上道，怀里抱着红色的鸟，言语里带着一丝不舍，“虞师弟，是这样的。我想把这只鸟托付给你，听说你也爱养这些毛茸茸的灵宠。”
这话也没有说错，虞淳光虽然很少出现在人前，但架不住人家天赋好，修炼也很快。
他喜欢养灵宠这件事，他们还是听天欲雪的师妹说的。
明日他们就要起程去幽水，确实不适合带着灵宠过去。
他们说不定会遇到危险，更别提灵宠了，主要是怕分心担忧灵宠而耽误了正事。
虞淳光转动目光，停留在云离身上，从容不迫道：“看得出来师兄很是喜欢这灵宠，师兄何不自己留着养？”
“说来惭愧，我们明日就要去幽水探查情况，不好带过去。”许风叹了口气，“除了来拜访你，最主要的就是想把这只灵宠托付于你。”
虞淳光眉头轻蹙，“你们去幽水，怎么没个长老陪同？我听说，幽水妖兽横行，很是危险。”
“师门有令，我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去历练，带着长辈有些不恰当。”许风三言两语就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。
崔游站起身来，涩然一笑，“虞师弟，以后就麻烦你了。”
崔游低头看向怀里的云离，小声道：“红雀，你会记得我吗？好歹是我救了你，不要忘了我啊。”
云离唧唧两声，蹭了蹭崔游的掌心，表达了自己的意思。
崔游满脸不舍，但想到幽水的情况，还是咬牙把云离放在了虞淳光怀里，“虞师弟，麻烦你了，红雀的一切所需，我都会提供给你。”
虞淳光顺势揽住云离的翅膀，微微低头，“许师兄不必客气，既然给我养了，还不至于连它需要的东西都没有。”
终于把云离给安排好了，几人闲聊起来，一时之间充满了岁月静好的氛围。
“对了虞师弟，你来这中州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？”许风有些好奇。
这虞师弟在剑峰可是个宝贝疙瘩，剑峰轻易不会放人出来，倒是没想到虞淳光会出现在这里。
他们当时知道虞淳光在中州的时候，可是惊讶了好一瞬。
虞淳光不动声色，轻轻抚摸着细腻的羽毛，淡淡道：“没什么要紧事，来这里历练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，眼里皆是疑惑。
来中州历练？
这里有什么可历练的？要历练不是应该去秘境或者是有妖兽的地方。
这里满是各色各样的人，规则繁多，历练什么啊？
“咳咳咳，那什么，时间不早了，我们也应该离开了。”许风收起心神，站起身来向虞淳光告别。
虞淳光站起来，送他们出去，“此行去幽水，还望师兄们小心为上。如若遇到什么危险，可传讯给宗门求救。”
“多谢虞师弟，师弟留步，我们先回去了。”许风阻止了虞淳光的脚步，几人大踏步离开。
崔游放慢了速度，一步三回头，眼里带上了一丝悲凉之意。
云离歪了歪头，朝崔游眨巴着眼睛。
“师弟，走了，还看什么？”许风揽住他的肩膀，强硬地带着他离开。
云离在心里叹了口气，感叹道：「这崔游还怪好的嘞。」
你帮我一场，我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回来。
云离在心里想。
＊＊＊＊＊
和虞淳光待在一起，完全没有待在崔游身边舒心。
云离望着眼前的笼子，眼里满是抗拒，不断往后退去，「我是凤凰，把我关笼子里算怎么回事？」
“不喜欢？”虞淳光动作微顿，看向云离的目光很是温和，“要是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，那你就要乖乖听话，不许捣乱。”
云离忙不迭点头，「不捣乱不捣乱，我才不要被关在笼子里。」
“难怪崔师弟如此对你不舍，还真是有灵气。”虞淳光似乎笑了一下，色如春晓。
云离呆愣了一下，随即偏过头去，如果他是人形的话，说不定已经脸红了。
这虞淳光怎么长得这么犯规啊？而且，好像有点点反差在身上哎？
【宿主，没想到你也会花痴啊。】333总算是松了口气，打趣道。
「谁不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呢？对好看的人犯点花痴，也没什么。」云离无所谓道。
“不过，你是灵宠的话，应该吃些什么呢？”虞淳光有些犯难。
他还没养过飞的，只养过兔子和竹叶青。
兔子的话，丢些灵草就可以了，竹叶青可以自己去寻食。
至于鸟？难道吃虫子？
虞淳光想到那样的画面，就忍俊不禁，“你叫红雀？你吃虫子还是吃其他什么？”
云离：……
我是人，我是人，哪里会有人会吃那虫子？
云离扭过头去，看起来有些倨傲。
虞淳光轻笑一声，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，“骗你的，怎么可能会给你吃虫子，我乾坤袋里有些灵果，先给你吃吧。”
说完后，他从乾坤袋里拿出几个石头大小的青色灵果放在桌子上，“看看还喜欢吗？”
云离悄悄看去，那青色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，看起来像青枣。
但修真界中奇珍异宝众多，他也不好妄自猜测。
低头凑过去，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息，让他顿时食欲大增。
啄了几口，脆甜可口，没几下的功夫一颗青果就被他吃完了。
虞淳光坐在凳子上，撑着脑袋盯着他，噙着分明的笑意。
云离有些惊讶，这虞淳光在私底下和在人前，完全是两副不同的模样啊。
虞淳光似乎很喜欢毛茸茸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，身上的毛都要被撸秃了。
云离抗议地远离他，独自在一旁想起崔游那个少年来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从幽水活着回来？
“我要出去一趟，你要跟我一起吗？”虞淳光低着头，嘴角勾起，但他眼里没什么笑意。
【宿主，快点头啊，他这是要回虞家去，说不定会遇到他的真爱呢。】333系统赶紧催促道。
云离点头的功夫，问道：「我心里一直很疑惑，人家既然能遇到，说不定是真心相爱呢，怎么能拆散他们呢？」
“你不喜欢孤零零的待着？”虞淳光把他抱在怀里，起身往外面走去。
云离扑腾了一下，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任其抱着。
333，【什么真爱？那只是文字描述出来的表面现象而已，然而事情的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。我只能给你透露一些，遇到重要剧情时会让宿主自己选择怎么做。】
【所谓的真命天女背后，也不过是算计而已。或许初遇时是很有些美好，英雄救美。】
【但这英雄救美之后嘛，是因为孟家看中了虞淳光的前途和未来，所以才不惜牺牲一位美人，来绑定他罢了。】
「你之前怎么不说？」外面艳阳高照，秋风习习不至于太过于炎热，云离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。
「你就只是跟我模糊的说了一些，事情的走向我完全不知道，鬼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？」这系统怎么回事？
难道就不能把完整的走向给他看看吗？半知半解，迷迷糊糊被牵着鼻子走。
【宿主，你只需要记住主线任务就好了，至于其他的宿主自由发挥，没多大的问题。】333来了这么一句。
云离骂了句脏的，已经无话可说了，「那他现在要出去做什么？」
【不是说了吗？回虞家，断亲缘红尘。】333系统加重了音量。
云离抖了几下，那电子音在脑子里滋滋响，震耳欲聋。
“怎么了？”虞淳光低头看去，满身漂亮红色羽毛的鸟在自己怀里有气无力。
不知为何，他在它眼里看到了几分幽怨。
虞淳光低笑一声，眉眼微弯，“起初我还不想答应崔师弟，没想到你这么有趣。”
活灵活现，看着就有无尽的动力。
中州很大，大到一出门就能看到琳琅满目的店铺以及茶肆酒楼。
修士与凡人的结合，在这城中展现得淋漓尽致，气氛很和谐。
凡人去往商贩吆喝的店铺，而修士去往贩卖法器丹药的店铺。
在穿着上就能看出来，好像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，在某一天交叉起来。
虞淳光七绕八拐，绕得云离晕晕乎乎的，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残破又杂乱的地方。
云离有些震惊，按照他的设想，虞淳光这个身份成迷的男人，不应该来这种地方染上杂尘。
但虞淳光他就是来了，且还是对这里很熟稔的模样，面无表情朝巷子里走去。
青石小巷，小桥流水，门巷愔愔。
一处用泥土围起来半人高的墙，破旧的门，虞淳光站在这里格格不入。
云离看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，乖乖在怀里没动弹。
虞淳光在门口站了许久，轻轻吐出一口气，才抬手握住门环拍门。
云离很是纳闷，「你别告诉我，这里是他的家，和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。」
【宿主，修士在成为修士前，是凡人。既然是凡人，就有父母亲人。】333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之色。
沉重地声音响起，里面传出一声苍老的男声，“谁啊？等等啊，就来了。”